工具之困

我记得前些日子,我在 flomo 记下了这样的一段话:

img◎ 关于「意志力」

其实 flomo[1]就像是一个供自己反思的文字的集散地(这是一种比较「狭隘」的个人的定义),那么在人生的不同的阶段,你可能会有不同的看法,有的甚至会推翻以前的自己,这都很正常,罗老师也这样说过。其实我上面说那句话并没有什么问题,但或许带着某种偏见,以至于当我再次看到时不免觉得有些像无病呻吟的陈词滥调。

陷入其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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互联网就是空气,当你看到这篇文章的时候,你一定是在互联网的作用之下,空气并非单质,你看到的网络世界也总是纷繁复杂的,现实世界也即如此。更为我们注意的是,我们好像自然而然地、理所应当地、随波逐流地走进了那个良夜。无关对错,但反思[2]的人毕竟很少,软件和硬件的不断更迭持续吸引我们的注意力,想要数字化我们的一切的冲动在很多时刻变得强烈,再加上一些「回环往复」的方法技巧,会让我们觉得原地转圈也非常快乐。分享的确会产生意义,但关键要看分享的内容,我们应该去产出个人的东西,而非一个传声筒,而非一个跟屁虫,更非一个偷盗者

善用工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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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具的更新代表着技术主义在生产力方面的进步。个体,一个普通的人因为兴趣也会对最前沿的硬件和软件紧密跟随,在我看来,这是一个工具空前多样化的时间节点,那么,我们是否已经成为了工具的奴隶呢?

笔记类 app 可能是大家接触较多的软件产品,但是他们的核心其实就是一个词——「留存」,留存是根本也是基础,在这个基础上,大家做出各自的特色,更好的编辑体验、更好的页面展示、更好的连接方式、更好的管理形式、更方便的工具箱……这些像乐高拼起来的一个个的结构在一些平台上成为被讨论的对象,甚至被个体所推崇并出现一些较为系统的「流」「模型」「方法论」[3]。纠结可能会成为一个被各种工具所裹挟的人的常态,但当某种笃定出现后,也可能会成为工具的奴隶,我们试图以极其高效和独到的用法把自己的生活完全交给「那个 app」,并为自己的模式冠以一个高级的名称。个人层面上,我非常欣赏那种「适可而止」的工具,它们并不贪婪,它们在弱化你与科技的连接,如果个人有所反思,他们就可能会把更多的时间放在自己真实的生活上以挽回所谓的「附近性」[4],毕竟社交网络正在让这种「附近」逐渐疏离。

回到真实

似乎每个人都在谈「理念」,这是好事还是坏事?但也许我就不该这么问。

数字花园这个名字起得很好,有的人想让这个花园大一些,百花齐放;有的人想让这个花园小一些,沉淀思想。但我觉得你的数字花园应该「」一些,不能没有边际地扩张,也不能成为信息的垃圾场。这个花园应该是流动的,就像有个园丁在其中每天打理一样,而这个园丁只能是你自己。

互联网中所沉淀和培育的新知应该作用于自己的实际生活,哪怕只是和朋友在夏日的晚上,一起伴随着酒精畅聊,进行一些观点的碰撞和交锋。

让工具服务自己,更好地服务自己,善用工具而不是让自己成为工具的奴隶,人的主体性绝不能因此丧失,最后,阶段性的反思是必要的。多说无益,「行动」永远是最好的解决方法!


文章开头引语多有冒犯,请海涵。


  1. flomo 是少楠和他的朋友们一起创造的一款「思维工具」 

  2. 这里所言的前提是:非工作场景下的互联网生活 

  3. 当然,我也曾是其中一员 

  4. 项飙老师谈到「附近」的消弭,处于今天社会的我们,一方面,极度关注自我,以至于被一些人痛心疾首的斥为「精致的利己主义者」;另一方面,似乎我们每个人又都能立即变成“全球学家”,对全球发生的事情都能「指点江山」。无论是「饭圈女孩」「小粉红」还是NBA球迷,都在有关国家大事上非常热心或者被迫热心。但是在关注自我与关心世界之间,「附近」似乎被消弭了——在我看来,「附近」被消弭只是一个模糊化的概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