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〇二四

和去年(2023 年)一樣,在 2024 年快要結束的時候,再次回到了廈門。

我帶着一個明確的舊的目的——去看今年的集美·阿爾勒攝影展,好像今年是一個偶數的屆次,主視覺海報的大西蘭花很吸引我。

◎ 西蘭花是立體的

在去廈門之前,大概是一個多月前,我其實就買了早鳥票,這是我的習慣,也是我作為 J 人僅有的一點顯性特徵。回想了一下,2023 年我也是提前買了 ,在 2024 年 1 月 1 日的凌晨抵達了高崎。這次,我則早了兩天,在 2024 年的 12 月 30 日的凌晨抵達了廈門,這樣看來,我在這一年的第一天和最後一天,做了相同的動作。

◎ 凌晨的飛機與清晨的公車

早上七點半我到了預定的酒店,還無法辦入住,所以我寄存了東西,然後就準備去吃點東西,我直奔第八市場,去到去年買水果的那家店,又買了一些青芒,老闆很忙,在我買完準備離開時,她送了我一個橙子。隨後我去吃了扁食和拌麪,扁食很鮮。

◎ 清晨陽光

◎ 肉和海鮮

◎ 等待爸爸送她上學的小朋友與廣場舞者

我步行去 manner 買咖啡,誰會想到出來徒步還會自帶杯子。而我的杯子正好就是為了超大杯而購買的。這段行程我都是步行的,並拍了一些照片。

◎ 我的咖啡和老闆送的橙子

坐上地鐵,在換乘的時候去衞生間把自帶的杯子洗掉,然後出站買了水,再次進站,然後坐到天竺山出站。

昨天晚上,我沒有怎麼睡覺,所以我不確定今天這十公里的環線能不能走下來。

徒步的過程,我錄了很多片段,所以剪出來了一個較長的 視頻

雖然過程出現了「小插曲」,最終還是安全走完了,當我躺在接近大門旁的草坪上時,正是下午很安靜的時候。

晚上,我在一個按摩店捏腿,因為我擔心第二天會走不了路,按的過程中,這位來自江西,但是已經在廈門工作四五年的大姐跟我講了她的兩個孩子,我感到她很是失望,因為孩子以前的學習和現在的工作都很爛, 她不時嘆氣,並把一些氣發泄在了我的小腿上,很疼。

第二天(2025 年 12 月 31 日)上午,和大學同學一塊吃了飯,去年也是和她,她在廈大讀研,不過到了最後階段了,我們在 manner 聊了一會兒後,一塊去商場上面吃了一家號稱非預製的地方菜,中規中矩,我們聊得比較開心,因為彼此都很真誠,我們在一些觀點上不謀而合。午飯過後,我準備去集美藝術中心了,於是我們分別,可能下次再見到她,就是在別的地方了,因為她的工作地點已經定下來了,深圳。

和去年是在一個地方,我先是寄存了書包,然後安靜地看完了所有展覽,我在黎曉亮為 vivo 製作的這個名為「回聲」的拍照裝置前,拍了一張照片並打印了出來,此時這張照片還不知道幾天後它就被洗衣機洗了,也寫了一張明信片,我對工作人員説那我今天寫,是不是收到時已經是 2025 年了,我和那個工作人員都笑了起來。最後當我要出去之前,我才看到前臺旁邊有一個活動,我決定在最後時刻參加一下,準備領那個大西蘭花的帆布包,沒想到在我前面的有一個小哥把最後一個領走了……

◎ 被洗過的照片

正當我糾結要不要明天再和時間賽跑一下,在趕去機場前再來參與一次這個活動時,這名志願者説要不她把她的那一個新的先給我,我內心無比感動,我説那你不就沒有了嗎,她説沒關係,我明天可以再搞一個——最後四個字,我們倆是一起説出來的,我露出了憨笑,我致謝後,走出門,內心無比的舒暢,我挎上了這個帆布包,走得很輕快……

走到了第二天要住的地方,好像上學的時候來過這附近,放好東西后,我打車去一家社區牛肉店吃粉,在下車後,我向司機大哥推薦了這家店,他説他後面來試一試,我心裏很怕他找錯,因為這家店挨着的這家也是賣同類東西的,不過當我看到門口的隊伍後,這種擔心就消散了。吃完後,我走到附近的公交找,準備去一家小酒館——南堂口美術館,跨年夜準備試一下一個人在酒館扮演「孤獨患者」(開玩笑),我去的應該比較早,就有一撮人在喝酒聊天,看樣子感覺是大學生,我買了一個套餐,坐了下來,套餐中有四罐精釀黃啤,然後一個「豬四格」,我嚐了一下,喝了起來,隨後,人越來越多了,誰也不會想到孤獨患者也在這裏感受到了不一樣的 chill,那晚,我特意寫了一點文字:

Solo Drink |2024~2025

標題的意思就是獨飲,也就是一個人 drink,慢慢喝直到 2025 年,把一些東西留在 2024 就好。

這家小酒館太 cozy 了,就在我們大學旁邊,有大學生在旁邊熱烈討論一些瑣碎的事,還有一波在玩卡牌遊戲,他們的交談聲混雜在一起,此時點歌台在放《多遠都要在一起》,很 chill,不過, 突然也會讓我感到蒼老。豬四格有點好吃,辣嗖嗖的。

四年前我在這裏上學,明天后就得改口為「五年前我在裏上學」了(也不是非得改)

駐唱還沒到的時候,放的流行華語,感覺像我爸喜歡的,突然又不覺得蒼老了。

今天中午跟同學吃飯,聊得好開心,在有一點上我們説了相似的話,大概説的就是從 23 歲之後我們每一年都有一些明顯的變化,且我們自身可以察覺得到。

對了,剛才坐下的時候,前大腿有一塊肌肉是痠痛的,是昨天徒步帶來的,我想它會陪我到 2025 年,並且會不打招呼地消失。

這一路都在看張春的《在另一個宇宙的 1003 天》,她害羞又強大,而且讀起來很舒適。

我問過店裏的人了,這個酒是從他們自己的酒廠產出的,這個比利時白啤的麥芽汁濃度是 ≥13°P 的。

我在想等會要不要給服務員説等我起不來時候,麻煩他給我送到 2025?我把地址給他,讓他幫我打個車並叮囑司機幾句,我只是不自信地這樣想。

Be Chill!

正在憂鬱的同時,店裏人漸漸多了起來,旁邊來了三個男生,問我為什麼一個人喝酒,我説我來旅遊的,一個人來的,中午跟朋友吃了飯,大家都有約了,所以我就一個人來了,慢慢的,我們聊了起來,然後大家談到了年齡,生髮一些討論,然後他們三個男生有兩個都是九八年的,正好我説我也是,然後其中一個喜歡説爛 gag 的哥們兒來了一句「相約酒吧」(相約 98),然後大家都笑了起來……

於是,我們將桌子併到一起,我和他們以及他們的朋友就聊開了……

當再次醒來,還好沒有頭痛,也沒有肚子不舒服,昨天晚上我打車回來後,我記着下車前也跟司機説了「師傅!謝謝你!」

第二天上午,去機場前我趕去三影堂看了深瀨昌久的「私景」,23 年七月我在西安看了森山大道的《記錄·記憶》,24 年 4 月在北京尤倫斯看了杉本博司的回顧展,我很幸運,都趕上了。最後,也趕上了 11 點多的飛機。

看着窗外的雲層,我回望這一年,已經不想再用力地回憶起什麼細節了,但是我感覺到我對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的開放了,會更主動地去促成連接了,我在某些方面確實變了。長久的關係突然斷裂確實會讓我很難從中抽離,最不自信的時間段就是在這種時候,整個一年,我讓自己練習並秉持這一點——既然世俗意義上的時間已經過去了,心理層面的記憶也應該使其快速淡去,因為再多一次回想和感動,沒有好處,在泥潭中打轉是很狼狽的。

在 2024 年的最後兩個月,我再次投入到個人表達上面,我把生活片段通過視頻和音頻記錄了下來,個人拼貼的視頻代表着生活的重組,個人音頻代表着想法的聚焦,我多次冒出來想要做一個播客的想法,也多次想要拍一個劇情片。接下來的一年,我會多多練習。哦對了,2025 年,我會把詩歌作為自我表達的重要形式,也就是說,我已經開始寫詩了!希望在 2025 年底能够將一些自己覺得尚可的東西端出來。

在 2025 年初的時候,我更加堅定了今年要做成的一些事情,這裏面有運動,有旅行目的地,要讀的書,還有一些亟待達成的小成就……如果這些接連而來的事情我都能全情投入的話,我想我這一年也一定會有一些變化!